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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諧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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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走得太急,大冬天裏竟冒出一頭汗來。

他到了朱彪家時,發現院門緊閉,家裏似乎也沒什麽動靜。

因為心中某種揣測,朱大左右瞧瞧,就轉到了後院。他費了大勁翻過了院墻,躡手躡腳地朝程惠仙房中摸去。

待湊過去一聽,發現房中悄無聲息。朱大不死心,伸指捅開窗紙,發現屋中只有個半大丫頭,正趴在床邊昏昏欲睡。

他又仔細打量了一圈,確實沒見到程惠仙的身影。偏這時,忽聽得西邊某個房間內傳來了“哐啷”一聲。

朱大擡頭望去,那聲音竟是從幹爹朱彪房內傳來的。

朱大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眼角抽搐著,又摸到了幹爹的窗外。

還未靠近,就聽那房中傳出些古怪的喘息聲。

朱大貼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沾了點口水,將窗紙捅破,就見到了極為不堪的一幕。

只見朱彪正張開雙腿,大剌剌坐在床邊。他上身衣襟敞著,露出那長了一卷卷鐵絲般護心寒毛的肥壯胸脯,胸脯下挺著個肚皮,黑得發亮。

再往下,就見他雙腿間有個腦殼正起起伏伏著。

朱彪微瞇著眼,臉上滿是淫/笑,一副極為舒坦的模樣。

他正過著癮,那埋頭吞吐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只擡起頭來嬌滴滴地說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見狀,險些撓穿墻皮,因那說話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擺著副貞潔烈女模樣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動作,而有些難耐起來。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發髻,用力將其按向自己胯/間,嘴裏喘息著,說道:“仙兒放、放心,先讓老子快活了,自然有你的好。你就看這家裏,可還有人能攔得住我嗎?”說罷又挺了幾下腰,這才一個哆嗦,松懈下來。

程惠仙低頭將口中穢物吐出,一副可憐模樣依偎在朱彪身邊,道:“我見那朱大頗有些兇惡,彪哥……”

朱彪正渾身放松,腦中一片茫然,聞言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是我兒子,還敢跟我呲牙不成?”說罷拍了拍程惠仙的臀部,閉上眼似要睡去。

程惠仙趴了一會,聽見朱彪打起鼾來,這才緩緩起身。她撿起窩成一團的艷紅肚兜,漫不經心地穿戴起來。

程惠仙邊穿邊暗自嘀咕,這朱彪眼看年紀都四十多了,不曾想竟折騰了一上午才罷休。看來,日後行事且要多留點心才好……

窗外,朱大心頭怒焰高漲,極想沖進去,打殺了這對狗男女,卻又有些畏懼幹爹,只把程惠仙恨個半死。

他咬牙切齒了大半天,硬是把屋裏的肉戲都看完了,才狠下心來……悄悄離去。

忍辱負重的朱大蔫頭耷腦地回了家,恰遇上他老娘滿臉得意地推門進來。

朱婆子跑了一上午,又從某個無知婦人手裏騙來了兩串錢。她這廂正哼著小曲呢,一擡眼就看見大兒子如喪考妣般地癱坐在堂屋。

“誒,老娘跑斷腿賺了點錢回來,你個夯球子就會在家哭喪嗎?讓你去租的院子都這些天了,也沒個動靜。喪良心的玩意,回頭洞房那天,莫非是老娘去入那小騷貨嗎?”朱婆子正噴得起勁,卻不想,被朱大猛地跳起來,嚇得險些咬到了舌頭。

“幹、幹什麽玩意?”朱婆子哆嗦了下。

朱大不敢動他幹爹,卻對他老娘無所畏懼。

“都是你個老虔婆找的賤貨!還什麽正兒八經地娶回來,老子娶她瑪個球!就在朱彪家這麽幾天功夫,她就灌了滿嘴的陽貨,騷得比窯姐還浪些。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好媳婦!”朱大對著他娘吼得唾沫橫飛。

朱婆子被兒子噴了一臉,腦子還沒轉過來,楞了下,才突然跳腳大罵起來。

母子二人罵了半晌,都累得沒勁了,才消停下來。

他兩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後,朱大竟興沖沖地又出門去了。

墻頭上,謝沛瞇著眼,琢磨了一會。上輩子,她仿佛並未聽到隔壁朱家吵了這麽一出。不過也說不定,那時候她就算聽到點動靜,想得也是趕緊走遠些,免得汙了耳朵……

晚間,謝二娘抓著李彥錦說了會話。

院子裏,謝老板端著熱茶,正在專心地賞月。當然了,若是他不轉著眼珠老去偷瞄閨女和李彥錦,就更像那麽回事了。

謝二娘此刻正面帶微笑地看著李小郎,嘴裏也說著非常溫柔的話語:“務必要讓我爹對那母女倆心生厭惡,若是沒做到或者把我給漏出來了……嘿嘿,也許你那醬汁就要變味了,又或者師父會讓我帶著你練練基礎功吶……”

李彥錦眼角抽搐地說道:“謝叔就算要續娶,肯定不會看上朱大的未婚妻啊,你這心操得啊……行行行,我來做這個惡人,定然不讓您那父女之情受一丁點影響!”

接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務,李小郎並沒立即行動。直到第五天晚間,他才在吃晚飯前說了起來。

謝沛還在廚房炒菜,因此桌前只有大小幾個男人。

李彥錦一臉八卦地說道:“叔,我今兒聽說了一件事。”

謝棟也是個愛聊天的,哽都不打就接了句“啥事兒啊?”

李彥錦瞧了瞧廚房那邊,壓低聲音道:“隔壁朱大不是要成親嗎?謝二娘還給了人十文錢來的。原本不是咱們還以為朱大和他幹爹都看上那女子,要鬧翻臉嗎?結果,我今兒聽人說,他那娘子不但主動爬了朱屠戶的床,如今竟還把朱大給籠絡住了。如今,碼頭上的人都說些什麽,娘子幹娘一肩挑,兒子幹爹同上床呢。”

“咳咳咳,這、這女子太……朱大和他幹爹也不是好東西,壞了人倫啊。”謝棟兩眼冒著八卦精光,一本正經地說道。

智通在旁邊聽得皺眉,道:“所以說,成什麽親,找什麽女人吶?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練練武,或者出去揍幾個壞廝來得過癮!”

如今智通已經成了碼頭大佬,起初他是揍那些主動來找茬的混混。後來就變成了,他要主動去找混混來揍了……

而李彥錦的炸豆腐攤子也不再需要智通親自看護了。現在那些混混都恨死當初找茬的那幾個王八蛋了。瞧瞧,他們都招惹來了什麽東西?

“咳,”李彥錦被智通的註孤生式發言給逗樂了,他憋住笑,說道:“我聽那些人說,那個不要臉的婆娘平日總做出一副可憐樣,見著個男人就低頭露脖頸子。一走三扭不說,還慣會假哭抹淚。附近好幾個男的都險些著了她的道……”

謝棟點頭道:“這幅做派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以後咱都避著點。萬一被沾上邊,那多惡心人吶。”

李彥錦擡眼看到謝沛端著菜走過來,就沖她偷偷揚了揚眉毛,那意思不外乎是給自己表個功。

結果他這動作被對面的謝老爹看在眼裏,頓時就覺得這李小郎分明是在勾引自家閨女……

謝二娘耳力好,早就聽到了幾人的談話,她心裏滿意,就沖李彥錦露出個微笑。

然而這笑容也被正扭頭觀察敵情的謝老爹看了個正著,於是這位閨女他爹就百爪撓心了起來。

閨女剛長大點,怎麽就被狼崽子盯上了呢?唉,雖然這狼崽子還是他自己撿的,可他也沒打算把閨女這麽早訂人家啊?要是把狼崽子趕走吧,萬一閨女傷心了,那,那可怎麽辦啊……

謝老板愁緒萬千,連晚飯都吃得不香了。

其實李彥錦今晚說得這些,還真不是他隨意瞎編的。

起初他聽了謝沛給出的那些線索後,就借著擺攤的機會,悄咪咪散播了出去。要知道這種香艷八卦傳播起來最是快速,且傳了兩天後,竟有住在朱屠戶家附近的人說出了更勁爆的內容。

李彥錦當初只說是程惠仙嫌棄朱大家窮,不顧廉恥地爬了幹爹的床。

可那朱屠戶的鄰居卻說出了朱彪與朱大如今竟和諧友愛地鉆了同一個婦人的褲襠。這一下,碼頭上的漢子們簡直是要笑死了。

各種葷笑話都編排到朱大和朱屠戶頭上,而程惠仙的名聲也在李彥錦的免費宣傳下,成了遠近聞名的蕩/婦代稱。

其實,這事要說起來,程惠仙也有點冤枉。她原本是沒想要一女侍二夫的,她還想著做個名正言順的幹娘呢。

可惜朱屠戶原本就是哄著玩玩的,起初還愛她是個良家,所以情熱了幾分。然而不曾想這程惠仙在床事上,竟比那窯子裏的花姐還精通一些,這就讓朱彪有些膈應起來。

朱彪有些閑錢,他自打十年前喪妻後,就沒再打算娶妻。平日裏就在窯姐、花娘、暗娼身上練本事長見識。所以,一看程惠仙的架勢,他就知道這女子恐怕也是從樓子裏出來的貨色。

沒兩日,朱屠戶就對程惠仙沒了興趣。反倒是對特別識相特別孝順的幹兒子朱大起了絲愧疚之心。

於是朱彪大手一揮,就讓朱大接下個盤。來,你不是稀罕這女子嗎,幹爹還你!

朱大面上笑嘻嘻,心中mmp。

不過當初朱婆子就和他商量好了,這女人是個騷浪的,反正都留不住,幹脆大方送給幹爹好了,以後自然會找機會算總賬目的。

自從發現朱屠戶和程惠仙奸/情的那天起,朱大就絕口不提成親接人的事。後來還直接對朱彪說出了,應該讓幹爹先幫他驗驗貨,這種無恥之言。

果然,這才幾天功夫不到,幹爹就玩膩了。於是朱大也不客氣,免費的窯姐,質量還不錯吶,白上誰不上啊?

那程惠仙也發現朱彪對自己不太經心了,轉頭對上朱大,她也不敢太過推拒,想著就算留條後路也好。

朱彪看幹兒子玩得痛快,有時候興致上來,還會來個二龍戲珠什麽的。

他們浪得飛起,動靜太大了些,自然就走露了行跡。

再加上李彥錦的推波助瀾、煽風點火,這五六天的功夫,朱家幾人和程惠仙的名聲就已經臭得賽狗屎了。

謝老板出門買菜也陸續聽了些傳聞,對那程惠仙自是唾棄萬分,覺得世間怎麽會有如此淫/蕩又不知廉恥的女子。

謝沛看時機不錯,就在大年三十這天宣布,她娘又托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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